“你怎么样？”直到黑气散尽，清绝才敢一屁股坐在地上。张清池虽然能动，却也伤得不轻，穆明辉和楚炎清理了周边所有魔族，加上之前赶路，也算是快要精疲力竭，好在没什么大伤，清绝心中稍定，眼神示意了一下北冥堂的方向，见他缓缓能坐起来，“好，这里怎么处理？”

“魔王已死，魔界要毁掉吗？”他们还有许靖阳和白云天带着那么多天界兵将，若真的想，也是可以的。

“不必了……”清绝在地上盘腿而坐，稍息片刻恢复了几分力气，“魔界是不可能完全毁灭的，不是吗？”

她说的那么平静，仿佛已经思考了千百遍。楚炎想反驳，可看看其他人安静下来的模样，他也转瞬懂了。是的，这丫头说了，杀人的从来都不是刀。魔界经此重创，很长时间凋敝，那人间和天界也都将进入相当长的没有所谓魔炼的时期，修行会更加简单容易，人心的净化也会更轻松，但是有人的地方便会有私心，私心早就贪欲和执念，最终滋养魔族。便是全灭了魔界，它也会重生。一个魔王死了，他们会慢慢有新的王出来。不过幸好，至少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可以算是终结了。

“那我们叫上白云天他们，走？”

“好啊，”清绝点点头，看了一下四周，这殿堂早已不复刚刚进来时看到的华美精致，到处是坍塌的墙壁，龟裂的地面，和破碎的装饰品，“他们本来是打算在这里集结然后进攻天界，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传送阵或者还是那样的通道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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