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半个多月,力气倒还挺大。”谢院长一边检查她的身体,一边轻言安慰:“你放心,打完这瓶,你就可以正常进食了!以后,可不要这么任性,把医生给你扎的针扯掉了!”
厉仲寒揪着心,看着谢院长在她右手上又扎下一针,她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麻木,眼神里空洞无物,像个木偶。
“太太,来,你喝点水!”
吴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食物汤水等东西,先把水递给她,她却无动于衷,眼神茫然地看着前方。
“太太,你喝一点吧,”吴妈声音开始哽咽,“你昏迷的这半个多月里,吴妈真是吃不下睡不着,都快担心死了!”
荆尔宜终于有所反应,她眨了眨眼,开口声音极其沙哑:“吴妈,厉仲寒人呢?他怎么了?”
“先生他——”听到她的声音,吴妈又喜又泣。
“厉仲寒他死了吗?”荆尔宜五指狠狠地揪紧被角,紧咬牙齿,狠狠道:“厉仲寒他怎么就没死呢?他为什么没有死?厉仲寒为什么不去死————”
她扯着被子,喊得撕心裂肺,气息跟不上,脸涨得通红,肺里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快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了。
“太太,太太!”吴妈轻轻拍着她的背,脸色焦急,她感觉到不对劲,回头去看就站在床位一言不发的厉仲寒,发现他脸色震惊,盯过来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
吴妈见情况不妙,颤抖着抬起手,在太太眼前晃了晃,惊讶地发现荆尔宜双眼无神,眼中没有一丝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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