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摇摇晃晃地扶住墙壁，透过走廊的栏杆往楼下望了一眼，漆黑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太过于安静的环境，致使他开始怀疑刚才传进耳朵里的那个声音是不是一场幻觉。

他迷茫着，疑惑着，恍惚着，直到向以葵语气很轻地叫了一句：“程墨。”

程墨……原来她是在跟程墨打电话啊……

白唐这才记起，她今晚和程墨去庆祝生日了，听刚才的那段对话，他们也已经吃过饭了，礼物也已经送出去了，想必生日蛋糕，也已经吃过了吧……

她的声音有些偏软，唱生日歌比别人唱得要好听得多。

还记得以前他过生日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听她在自己面前唱歌了，就连那些年里他每次过生日时许的愿望，最后一个永远都和她有关。

也不知道，程墨的生日愿望会是什么……

“我回房间拿一下身份证，你在君悦门口等我。”

白唐的身体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瞬猛地僵住，整个人顿在原地，连同他脑海里还没想完的那句话，统统全都化为了撕碎殆尽的裂片，从心底深处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钻心疼痛。

他刚刚还在想，她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原来是，是要回来拿身份证去和程墨……

“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向以葵有些急促地说完这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脚步声从大厅一直传到了楼梯，不断朝楼上的方向靠近。

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就连呼吸都似是透着一丝一丝的抽痛，白唐的拳头猛地握紧，疼得他连意识都出现了些许短暂的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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