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的身高，记得她的尺码，记得她的喜好，前一刻还在心里说着要接受她喜欢程墨的话，后一秒就在凌木的陪同下亲自去选了衣服，甚至买回来以后还罕见的坐立难安了半晌，那晚在走廊遇见她的时候险些就脱口而出。

可是他却忘了，这身衣服是送不出去的。

哪怕他是要和她道歉，真心的想要道歉，他也没有什么理由送她衣服。

白唐盯着那个购物袋默默地看了片刻，随后把抽屉合上，低头再次批阅起文件来。

第二天醒来的向以葵一脸写着严重的睡眠不足，打着呵欠从楼梯上悠悠走向餐厅时，顿时被坐在餐桌前那个一言不发正在翻书的身影吓了一跳，张着的嘴巴呆呆地张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收回。

白唐轻抬眼皮睨了她一眼，眼神清冷淡漠，随后继续翻书。

大概是因为昨晚明目张胆地说了不少坏话，向以葵一大清早难得有些心虚，一句为什么你今天早上还没走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就连吃早餐的过程也比往日要安静得多，关于前几天那件事到底应该是谁向谁道歉更是没有再提一个字。

向以葵默默地往嘴里塞着面包，一份早餐刚吃了不到一半，坐在距离她半张桌子远的白唐突然合上手里的书本，不紧不慢地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说道：“两分钟。”

向以葵看了看周围确定除了她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听见，一边想着他难道是在和她说话，一边面露迟疑地把含在嘴里的面包使劲咽了下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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