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元就跟着赵前明往那辆黑色的车走去，路过一个垃圾桶，她将手中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丢掉。

那杯咖啡绝对变质了或者店员没有做好。

注意到自己丢咖啡的时候，赵前明停下步子在看着她，她疑惑地问：

“怎么了？”

“什么事都没有，”赵前明还是微笑，他好像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念元当时没有听清楚。

不过后来她回忆起来他又说了什么——

“反正已经喝过了，丢掉了也不可惜。”

走着走着，念元忽然感觉很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眼前和耳边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朦胧起来，双腿也很乏力……好像随时都能晕倒。

她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是药效发作了，不用担心。”

那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山谷回荡过来，而且越来越响，每一秒都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声势浩大。

它涌进她的耳朵，把其他的一切声音全都淹没掉了。

念元吃力地疑惑地抬头，她想知道是谁在说话，这么冷清的大街是谁在说话。

然后，她看到一张脸。

这是一张对她来说很熟悉的脸，她绝对见过，可是好一会才想起来那是赵前明的脸。

念元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赵前明明明就在跟自己一起走路，她居然会有那么一会儿认不出来他。

赵前明的脸时而在念元面前模糊，时而在她面前清晰，他的嘴巴张合着在说话，听不到发出的声音。

念元只好努力眯起眼睛盯着他的嘴唇，想要借唇语理解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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