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魁进了内堂,抬起纤白如笋般的手摘下帷帽,极其自然妩媚地笑道:“我全名叫阮红菱。听说这里是专一为女子医病的,不知似我这般的贱籍女子,姑娘可也会一视同仁?”
“那是自然。”虞濛浅浅一笑。
在她眼里,来就诊的病人只有治得好的与治不好的,遵医嘱的与不遵医嘱的,向来没有身份等级之分。
阮红菱神色微愣,显然没料到虞濛会对自己笑颜相待,往常但凡女子见到她时,眼里迸发出的向来都是或嫉恨或鄙夷的目光。
随即笑问:“虞姑娘难道不觉得我这样的女子特别可憎可恨吗?”
虞濛直言:“如若以后我夫君也去眠花宿柳,或者像你这样的女子对他投怀送抱,那我肯定会对你们憎恶至极。
“如此,你还敢让我医病么?”
阮红菱径自在诊台前坐下,伸出手腕平放于脉枕上:“没想到虞姑娘为人如此直率,我又有何不敢的?”
虞濛一边把脉一边道:“姑娘有哪里不适,尽可详细说出来。”
阮红菱听了,忽然低下了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抿了抿嫣唇,似乎有些难堪:“就是下面……很痛,也很痒,不知为何。”
“有多久了?”虞濛问。
“以前不怎么觉得,最近一两个来月吧,有些难以忍受了。”
“可还有别的症状?”
阮红菱摇了摇头:“没有了。”
虞濛静静诊完脉,又瞧了瞧她的气色,着手开方子:“你这是合阴阳过度,痛而生疮,也有些隐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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