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可能、也许、大概是真的死了。
在这种等待秦兰从ICU苏醒、寸步不离的煎熬的日子里,江半忍不住这么想。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厮彻底跟她划清界限玩完了。
如果他是躁郁症发作把自己扔家里闭关,那她还能够有一丢丢的理解,但他没有,他在和别的女人生龙活虎地逛街逍遥,他和别的女人手拉手了。
他只是厌烦了,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谎言。
想她之前还感慨秦兰和房东的幸福生活是过眼云烟,她自己的又何尝不是呢?
母女俩同步到这份上,悲催都一起悲催,全世界还有谁呢?
江半照例在询问完主治医生一些数据情况后,没精打采地往回走,余光不经意往窗外一瞥,枯树寒桠,冷风一吹,叶片簌簌掉落,各种自然草木都在告诉她,凛冬将至。
冬天可真难熬啊。
她耷拉着脑袋,耳边倏尔传来一阵高跟鞋打击地面的强有力的“哒哒”响声。
直到那响声越传越近,闪亮镶钻的高跟鞋尖儿走进了她的视野范围,光凭借这一股浓郁灼烈的香水味,以及这风风火火的脚步,她也知道来者何人了。
江半勉强撑起脸,调侃了一句:“哟,今儿个不是穿普拉达的性感尤物,改换埃及艳后啦?”
埃及艳后一脸严肃,急冲冲地拽起她的手要拉着她离开。
“你你你你干啥呢?我得在这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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