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掉了个坠子的!”云笺摸了摸耳朵,把剩下的那只也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怎么掉的,终归是没有了,我又何尝不知道许府凶险,可这是太后给的,丢了,着实可惜。”
云笺手下拨弄着坠子,眉眼虽有些无奈,可手上动作轻柔,看着很爱惜这件东西。她曾是侯府嫡女,父亲若承袭了爵位,太子议亲,未必没有她的位置,只可惜一朝失势,如今只能在边境小城,靠着祖母的荣光,勉强做着姑娘了。
“我觉着,咱们这样很好。”云瑶看出了她的失落,握上了她的手,柔声规劝:“深宅大院,嫡庶尊卑,一家子整日斗来斗去,又有什么趣儿呢?”
“正是这个道理了!”云笺笑开,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洞,夜已经深了,云瑶索性就在云笺这里歇下,两个人熄了灯挤在一张床上,抹黑又说了会子话,云笺就渐渐的没有了声响。
云瑶有些睡不着,听着外面飒飒的风声和扑鼻的药香,觉着十分惬意,直到了四更天,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也许是入了秋的缘故,云瑶身上总是懒懒的,不愿意走动,云府上下都知道她如今还吃着药,又加上许府那一遭,只当她是吓着了,也没人计较,大约过了四五日后,一个中午,云瑶用了午饭,正歪在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她抬眼顺着窗子望出去,见廊下人影绰绰,索性问了一句:“外面是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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