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几十人的骑兵队伍，完全不是所措，以排山倒海之势被震退。兵将口吐鲜血，衣物震裂，马嘶长鸣，轰然倒地。

封之畎竭尽气力，随之倒地。雪向暖双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光洁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里内的衣物都湿透了……

雪向暖甩甩脑袋，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她爬起来，竟然也不害怕丝状惨烈的尸体，从他们身上扒下腰带和军衣皮革，扔在封之畎的身边。

来来回回，雪向暖积攒了一小堆的材料，靠着双手结成一个四方简易的大布袋，可以拖着走。她轻轻把封之畎挪进去，用肩膀拉着布袋，雪地里前行。

终于，天都快黑了，她拖回了雪坑。

“老头，赵姨，你们可以出来了。”雪向暖扒开覆盖的雪，唤出两人。

“田犬，田犬……”赵姬扑到像她儿子的人身边，痛哭流涕。

“赵姨，田犬哥哥还有气，我们今晚先去山洞住一晚吧。”雪向暖神情倦怠，显然累到极点，依旧在硬撑着。

雪停了，山洞里，燃起了火堆，驱逐人身上的严寒。

赵姬小心翼翼给像她儿子的人擦身子，看见大小不一，特别是膝盖结垢的脓血，心疼得眼泪直掉。她抽噎着：“田犬，我的田犬……”

“嘘，别哭了，赵夫人，会给丫头和小子添烦，添乱的……”细心的老乞丐，何尝不心疼雪向暖，曾经再苦再累，也不见她像此时一样。

雪向暖形同行尸走肉般，有条不紊地在生火做饭。她早应该躺下休息，潜意识却被强行抑制不能躺下，动作生硬，目光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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