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安静了，静得不同寻常。

直教雪向暖产生自我怀疑，这事是不是做得太唐突了？

她厚着脸皮不走，反正纱布挡着又看不见，再次说道：“呃，我就想交个朋友，你们是不是看不上我？呵呵，那也没关系，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我很感激，大恩不言谢，日后……”

雪向暖在这种尴尬的时刻，表现往往差别很大，要么不会说话，要么不停找话说。

在雪向暖自说自话，话语连篇之时，鲛刹转了转湛蓝如海的眼睛，她想伸手过来，却又有些不敢，语气略带紧张：“你，不怕我们……不会嫌弃？”

“怕？嫌弃？”雪向暖倒迷糊了。

“我们丑得可怖，怪得吓人，脏得恶心，味道……”鲛刹越说越小声，还有意识地裹紧身上的衣服，像是怕不好闻的气味飘出来。

经过提醒，雪向暖想起来了，谷河给学生测试灵气属性，鲛琰脱下手套只有四根手指，皮肤如蛙皮，学生纷纷害怕后退，然后，他测试过的感灵石，几乎没有学生愿意上前，接着下一个测试……想必，同族的鲛刹也是如此遭遇。

“外表不重要，你肯用泪目帮我，撕破虚假，澄明真相，足以说明心灵至美。”雪向暖收回双手，脚步往前一步，打开了双臂，感激地抱住了鲛刹。

鲛刹在发抖，不知是抗拒，还是怎的……

其实，雪向暖拥抱鲛人，觉得他们身上稍微有点海洋的咸味，并没有其他什么味道。估计是别人遇见他们，不是捂眼睛就是遮口鼻，远远离去，这才给他们造成自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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