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和平时的时间点一样,顾言一如既往换上一身笔挺军装,冷漠坐在餐桌前,抬眼往对面的座位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并没有一只小垂耳兔抱着牛奶杯在等他。
顾言并不清楚秦柠现在是否还处于昏迷中,沉吟片刻,他让伊洛上楼去看看。
刚喝了口水,莫名想到昨晚秦柠下来时穿的那身单薄的衣服,顾言神色顿了顿,叫住了伊洛,“不用了,我自己去。”
顾言放下水杯,起身上楼。
进卧室之前,顾言也并不是没有做足心理准备,比如要是进去正好碰上秦柠醒过来,他应该说什么才不至于让秦柠多想认为他过于主动,又比如要是秦柠重新提及昨晚的话题,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不理智,险些问出不该问的问题……自取其辱。
但这些假设性在好一会的敲门声中逐渐消失。
顾言等不到人出来开门,又确实不太放心仍处于术后脆弱状态的秦柠,便自己打开了门进去。
结果就看到了大床上拱成了一团的被子。
他的枕头不见了。
毛茸茸的兔耳朵伏在凌乱微卷的发梢间,另一头,纤细瓷白的小脚露了半只在被子外面。
很熟悉的……乱。
有一瞬间,顾言认为秦柠还和之前一样,只是迷糊的趴在他床上赖床不起而已。
站了一会,顾言走到床边叫了秦柠两声,那团被子里始终没有反应。
顾言不由轻轻皱了下眉,伸手过去,动作幅度并不算很大的试着掀了下床被,被子就被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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