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林言慢条斯理地往紫藤萝走。

她每天选的是一条十分隐蔽的林中小路，正好从学校花园中穿过，这个时间点几乎只有她一个人。

她带着耳机打电话。

对方一听她的声音，十分开心。

“怎么，您是要复出吗？”一个男人，略显苍老的声音。

“那倒不是，就是……”林言吹吹手指，“闲得慌。”

“哈哈。”对方像是摸准了她的脾气，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麻烦您写个亲笔书函，我估计有些人也就是附庸风雅，真画摆他们面前也不认识。”

“这个自然，不过……”对方沉吟一下，“您的画单幅已经卖到千万，您确定不复出？”

林言正要说什么，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把她一只耳机打掉。

女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十分嚣张，“你就是林言？”

林言头也没回，笑眯眯地对电话里说：“不好意思馆长，我一会儿再打过去。”

“怎么了？”对方担忧地问，也听出对面电话里似乎有其他人的声音。

“没事，我这边，”林言嘴角一勾，“有个架要打。”

林言挂断电话，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脑后，这才转过身。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七八个女孩，穿着本校校服，各个脸上带着戾气。

领头的女生一头黄色短发，皮肤又黄又黑，胳膊上有一道修长的刀疤。

“你就是……”

林言打断她，冷冷地说：“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

反倒是对面的女孩们互相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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