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等了一会，没等来女儿的回答，就又说了一句:“倩儿，娘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以后咱娘俩还能不能再见面，你都是我的好女儿。”

“好。”红蜂嘴里蹦出一个字。

“娘，我给你做饭，晚上我还要去镇子上做活，秀才夫人让我连夜给她绣花样。”

月姑一愣，刚想问你怎么不走了，随即就想到这也许是她的借口。

“好，我等你。”月姑的声音有些颤抖。

红蜂瞥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确定倩儿不在身边后，月姑再也忍不住，眼泪从干涸的眼睛里涌出来。

“老头子，倩儿有了心上人了。”

“我都听到了，他对倩儿言听计从，还想让倩儿跟他走，我听倩儿的意思，她有这个意愿。”

“既然如此，我哪还能舍得拖累她呢。”

“因为我这个瞎老婆子，媒人都不敢上门，好不容易有个小伙子真心待她，我绝对不能再扯闺女后腿了。”

“只是老头子，我真舍不得她就这样走了，但愿他能真心待倩儿好一辈子，你在天之灵也要保佑倩儿呀。”

月姑哪里是听到了红蜂他们说的话，她只听到了只言片语，误会女儿是有了相好的男子，而那个男子的家在远方，来劝女儿和他私奔。

月姑絮絮叨叨说完，把眼泪擦干，装作若无其事地靠在床头。

红蜂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水。

“娘，喝点水吧。”

……

“娘，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月姑没了回应，呼吸均匀还带有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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