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暇看了眼凌决，又看了眼前面的司机，伸手按下了前面驾驶座的挡板。

“小决，我在看文件。”林无暇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傻小孩。

凌决点点头：{嗯，我知道。}

“所以，我不能一边低头看文件，一边抬头看你的手语。”林无暇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最后意图：“你开口吧。”

凌决愣了两秒，而后连忙摇头：{不……不要。}

林无暇直盯着人：“小决，你不想跟我聊天么？”

{没有，老大。}

“这里没人，放心吧。”

凌决缓缓低下头，整个人慢慢缩成一个鸵鸟。

见状，林无暇眼里闪过一丝遗憾：“那好吧，不勉强你，你看电视吧。”

凌决一听，全身正准备放松下来，就听到林无暇自言自语地叹气：“等回去，我跟爸妈说一声，小决不待见我了……”

{没，没有。}

凌决连忙摆手。

“来，说一句我听听。”林无暇眉眼含笑：“正好，我听听小决的声音有没有恢复了，你长时间不说话，就越不能变好的。”

{说，说什么？}

凌决妥协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太久不开口，也形成了习惯。

“嗯……昨晚你跟听鱼抢食，谁抢过了？”

“……窝（我）。”凌决磕磕绊绊地吐出一个字，发音很不清晰，透着软糯的奶音。

一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凌决下意识咬了下自己唇瓣。

林无暇开始看文件：“听鱼是早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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