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为烟尘,烈火如挫骨扬灰般,她的掌心再也使不出任何法力。
骤风急雨在茨山狠狠咆哮,临近之地无不是天色诡异。
彼时,山君庆泽正在庭院投壶,近来,他也不知为何喜欢这看似雅致有趣,实则无聊至极的戏耍。见茨山方向传来的阴雨潺潺,幽幽一语,“本君怕是又有的忙了。”
“君上,可是要去妖界走动走动。”手捧矢盒的鬼仆谄媚道。
见庆泽闭起双眼,邪魅一笑,精巧的矢应声入壶,顿时冷汗淋漓,随即放下盒子,打着自己的巴掌,又磕着头,不断求饶。
他宽袖一挥,伸出手,“拿矢来。”
鬼仆暗自反思,此次算是躲过一劫,以后还是不言不语的好,他自认倒霉。
“你说那女子还在茨山吗,还随在那个娘气妖尊身边吗……”
鬼仆头皮发麻,今日之前,它不过是扶桑宫的下等仆役,只做洒扫活计。貌似因那日晟洲山君驳了庆泽的面子,致使其大发雷霆,手刃多数鬼仆,扶桑宫鬼仆大减。之后,鬼仆各自推诿不愿在山君身侧服侍,只有从不偷懒,沉默寡言,看着好欺负的它被推到这里。
他不敢回答,又想着若真的不答话,莫不是鄙夷山君,该如何是好呀……
“君上……小的……小的……不知……”
“本君该怎么去面对她呢,该杀,该留,该……”他的发冠是新制的,因不习惯,故而总是下意识去扶正,其实本来也未曾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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