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佩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抽噎的频率也慢慢降低，可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丫头，喝口汤吧。”

唐母悄悄抹了泪，端着汤出来，连说话都不敢像平时一样亮着嗓门。

“不想喝。”伏在欧若霆的怀里，摇摇头，嗓音因为缺水而沙哑，手依旧紧紧拽着欧若霆的衣袖。

“不想喝就先去洗把脸好么？”欧若霆得心仿佛生生被撕开。

“嗯。”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疲惫的闭上眼睛，拒绝不了欧若霆给的温暖。

欧若霆耐心的抱着宋佩佩去帮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唐母已经留下纸条出去逛街了。

“阿姨出去买东西了，你要喝点汤么？”欧若霆揉揉她的头发，仿佛忘记了自己最讨厌不洗头的女人。

“嗯。”还是单音节，尽管不想吃，但显然已经被欧若霆之前的一番话说服了。

霎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剩下宋佩佩频率不快的喝汤的声音，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欧若霆扫了一眼，没看到宋爷爷的遗照，猜测应该是放在书房里，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宋佩佩。

“对不起，丫头。”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几个字。他对不起她，让她独自面对这么伤心的事情，他对不起她，明知道宋爷爷的病情还跟她分手了。

“不关你的事，纯属意外。”摇摇头，大概是温热的汤给她补充了一点能量，宋佩佩总算说出话来。

“爷爷他走的时候挺安详的。”灰败的脸上扯出笑容，尽管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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