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上包裹了毛皮,掩藏了密集的敲打声。
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地面的颤抖。
暗夜里涌来的兵马宛如一堵墙,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梁蔷就算闭上眼,也能感觉到那堵墙几乎贴到了鼻尖。
他想问为什么,但又想到他没资格问。
这一幕先前他已经见过,那一次生死关头西凉兵收住兵马肃立,宛如一堵墙。
那一次他在墙边保住了性命,那这一次——
“他们要做什么?”他听到自己声音沙哑问。
或者该问,你们要做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兵卫说:“将军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借个路而已。”
借个路,而已?梁蔷转过头看兵卫:“你们,要叛国。”
兵卫笑了笑:“什么叛国啊,要这么说,他们早就也是叛国了。”
上次只看到大夏兵士拿出一枚令牌,生死关头的西凉兵就停下来,听话的宛如大夏兵士的左膀右臂。
“这不是什么叛国。”兵卫接着说,“这只不过是,交易。”
交易,拿着边军将士,民众安危做交易吗?梁蔷垂在身侧的手攥起:“这交易,是要战败吗?”
兵卫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旁边另一个兵卫倒是很温和,说:“梁将军想多了,我们大夏怎么会战败,只不过,有时候,需要有胜有败,才是方圆处世之道。”
两国交战还要论处世之道?梁蔷有些怔怔。
“两国交战又如何?”温和的兵士含笑说,“国都是人构成的,既然都是人,自然有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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