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面的酒楼只和醉花阴隔了一条街,但是要扶着言城歌这么大一个活人,且还是个正处在痛苦挣扎、沉声嘶吼中的男人下三层楼再过一条街,不晓得要费多大的劲。
倒不是南予没办法把他抬过去。毕竟,以南予的手劲说来,再扛两个男人都不在话下,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扛过还在她面前扮作岳阁的九方越。
只是南予觉得等自己把言城歌给搬到对面酒楼,再找到床榻扶他躺下,不晓得要耗费多少时间,且就这么让言城歌有头疾的事情穿过一条街暴露于人前,似乎也不大好。更何况,这不仅让言城歌白白遭了那么久的罪,自己又没什么办法能够平复他的痛楚。
经过再三思量,南予还是只有求助于君玦。
最后的结果还是君玦先在南予直白的眼神中服了软,先将问她何时随自己一起回云岚宗的事情放在一边,转而接过南予手里的言城歌,算是妥协。
但凡南予要他做的事情,他总是轻易就妥协了。
君玦顺口吩咐跪在屋内的醉花阴老/鸨去隔壁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顺带着把这里一干人都赶了出去,最后跟花渐深道,“你身上可带的有他常吃的丹药?给他喂几颗。”
“回殿下……此次来得匆忙,渐深并未想到那么多,因此只带了一些常用的内外伤药。”
花渐深额间的汗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虽说他们这些人自打被殿下的暗卫拖了进来就不敢抬头看上一眼,一直埋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实则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偷偷听上了一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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