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衍面色不变，一直到言卿把话说完，他的表情都看不出什么波澜。

言卿也看不出来他究竟信了没有，少年的神色仍然平淡得很，似乎从一开始也没打算从言卿这里得到什么会令人满意的回答。

女孩那句‘没有如果’说的迅速，时衍垂眼笑了一声。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少年轻轻地弯着唇，视线转了一圈，他继续道：“接着说。”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他的心脏被拿了出来放在旁边的营养液罐子里面，被无数丝线束缚捆绑着，他说那是他的心脏。”

女孩声音平静，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瞬。

时衍便轻轻接话：“这只是一个梦，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言卿弯唇笑出声来。

她忽然发觉，她真的很喜欢跟时衍聊天，他很聪明，而且善于寻找事情的突破点，几乎是一针见血的提问。

“那不只是个梦。准确的来说，是一场梦境。”言卿道：“夜莺使用了她的技能，所以比起那是我做的一个虚无的梦，我更倾向于那是以往的一些我不记得了的回忆。”

时衍默不作声地看了言卿一会儿，少年转过头来，他慢慢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因为这一次，我没有说谎？”言卿弯着唇笑。

她知道时衍的直觉几乎是怪物一般的准确，先前言卿一直不太理解时衍究竟是如何判断她究竟有没有说谎，明明这一整套下来的演技有时候连言卿自己都觉得演技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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