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贵和卞九斤被押着在各自的口供上按下手印。
这会儿松了绑,有许麻子凶神恶煞般的眼神盯着,两人俱是神情萎靡地坐在东厢杂物间角落里硬邦邦的瓷座墩上。
这座墩不光透心凉,还硌得人骨头痛,怎么坐都不舒服。
卞九斤越想越委屈,白了身边这个老女婿一眼,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成了劳改犯的亲家。
她当时是被找上门来的陈母用话术忽悠瘸了,一直以为这人是个被女知青抛弃的。
要知道这两年因为配偶回城而重新变成单身的人不在少数,她竟然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产生了想当然的盲目自信。
没想到,“被个女知青害得他一把年纪还是单身”的意思,竟然是说被女知青告了,送去劳改所以单身。
她自诩一世英明,没想到被个老太婆骗了,心里很是愤愤不平。
想到二女儿还没领证,心下总算是一松,遂庆幸起姑太太闹了今天这么一出,好教她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一边的陈金贵在不自觉地抖脚,越想停下来,越是抖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这次人赃并获、凶多吉少。脑子高速转动,却怎么也想不出脱身之计。
一开始明明就咬死了是给同村的青年介绍对象的,这么说根本就不会有事。
可是袁卫星那个高壮的对象不讲武德,一上来就搜身、翻内袋。
他是劳改了十年的人,习惯把什么要紧东西都藏在身上带着走。
结果一网打尽,人家不光找到痨病鬼给他的那张二百五十块的收据,还有药贩子开的收购价格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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