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的脸色一变，朝素卿呼喝道：“你说什么，她是我闺女，我怎么能不管她呢？”

素卿轻轻地摇摇头道：“您把她生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春娘神色动容，抽搭了抽搭鼻子，道：“那个时候，也是没有法子的。”

素卿扭过头去，看也不看春娘地道：“现在，一样是没有法子的。这些年来，她所经历的，所见到的一切，让她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春妈妈，您这些年来，做的就是让那些十几年所受教育尽是从一而终的大家闺秀变得开始迎来送往。如今，要做的是一件完全相反的事情，这又谈何容易？偏偏在这相反的事的时候，还要继续做着之前做了十几年的事情。”

春娘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这辈子的冤孽，我现在，只想着，能让小莲，早早地脱了这苦海。”

素卿亦是叹了口气，道：“如今，咱们还不知道小莲看到三愿同意挂牌会怎么样，咱们在这里，也不过就是白猜罢了。”

春娘抿了抿嘴角，道：“总要先想好了怎么应对，再去看她罢。”

素卿哂笑一声，道：“如果您一开始就想好了怎么应对再办事，咱们现在，也就不用着急了。”

春娘脸色焦急地道：“你说得容易，靖王那边，我能怎么办？”

素卿叹了口气，道：“罢了，现在，我也不埋怨您了，您容我想一想的，小莲那边，看她刚才的样子，倒不似把三愿姐姐的话听进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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