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晏看了一会儿,手指了一下正殿大门,朝陈秉生做了个无声的口型,示意她出去了。
陈秉生点了点头。
怀里这个小孩浑身滚烫,跟个火球一样,头抵在他的肋骨处,被禁军副统领砸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他抿紧唇,好脾气的又喊了一声:“魏挽卿。”
“这是第三遍,事不过三。”
“再不吭声,就由不得你了。”
魏舒动了一下,她微微抬起头,陈秉生的下巴刚好抵着她的发顶。
她仰着脸,奶音里带着点哭腔:“药……系苦的……”
“我就没见过甜的药。”陈秉生有些不耐烦的说。
小孩重新低头,又不吭声了。
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得亏她现在不清醒,不然这种模样要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表现出来,那她可能会羞愤到撅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魏舒其实鲜少露出这种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样子。
她平日里傲娇又别扭,认为示弱撒娇很是矫情,所以有时还比较娇纵蛮横,除了比小侯爷稍讲点道理且不主动惹事外基本没什么两样。
因此陈秉生也很少见到她这般样子,外表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一个怕苦的。
陈秉生稍稍抬起魏舒的下巴,看着她,声音带了点哑意:“喝药,我耐心不好,不想再说一遍了。”
端过药将药匙凑至魏舒的唇边,魏舒瞅了一眼陈秉生,又看了眼药,闭着眼尝了一口,只一口,整张脸就皱起来了。
她重新将头埋进陈秉生怀里,开始小声抽抽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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