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吩咐属下去打探的旧事,有些眉目了。”北岭虽也为大额银票所惊,但他心中揣着更重要的事,又未见着全部,便没把这事放心上。
他只严肃地把这两日得来的情报讲诉了一遍:“据属下所查,这柳州于知州平日里勤勤恳恳、不爱交际。就算是他的顶头上司董知府也跟他不熟,更别说,别的人脉关系了。
“过去二十年,唯一能与他沾边的大事,就是您提到的,那桩十三年前的旧案。
“当时,镇南王无故带兵北上越界,试图与太子合谋逼宫一事,于知州曾提出过疑异。”
“哦?当时怎么回事?”裴翊宸回眸,紧紧盯着北岭。
收拾银票的朔风也在这一瞬顿住动作,望向北岭。
感受到二人目光,北岭也觉心中压力大了一分:“殿下应当还记得,在镇南王带兵北上前,朝中其实便有人在陛下耳边嘀咕,说太子与其母族有有异心了吧?”
“自然记得。”裴翊宸颌首,“若非父皇心中早就生疑,也不会早早就暗中派人监视镇南王的一举一动,更不会刚在对方有所动作时,就派晋王暗中点兵南下。”
当年,若非皇帝早就有了应对之策,镇南王带的军队又怎会刚一越界,便遭受两路夹击,直接被全数歼灭呢?
裴翊宸闭闭眼,压住心中情绪,又问:“朝中那些人嘀咕,是因他们有自己的心思。这应当,与远在柳州的于知州没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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