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澄踏进正房的时候,看到妻子坐在罗汉床上做着针线活,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看到妻子做这些了,上前温和地道,“做什么呢?”
容金氏吓了一跳,险些戳到自己的手,抬头看到丈夫的脸,不满地嗔了一句,“怎静悄悄地进来?那些个蹄子都惫懒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回头得说说她们才行……”
“是我不让她们进来通传的。”容澄示意她不用站起来,伸手拿起妻子手中正在缝的衣裳看了起来,“给谁做的?”看样子是件男式的亵衣,看样子也不像是给容鹭的,不过容鹭不是妻子亲生的,他也没想过让她真做到一碗水端平,只要尽了嫡母的职责就行,其他的略有差别也在情理之中。
容金氏从他的手里把亵衣给拿回来,然后展开在丈夫的身上比划了一下,“我见刚好得闲,就给你做了件,不过你若是不喜也无妨,给鸿哥儿也行,他身形跟你类似……”会这么说其实是觉得不好意思。
容澄一把握住她的手,眉眼里都是笑意,“都说给我做的,怎好给了他去?他的衣裳让他娘子给他做便是。”
刚新婚的时候,他的贴身衣物都是妻子做的,后来把刚出生的大女儿容静秋给送到庄子去之后,妻子就没再动过针线给他做衣裳,夫妻俩的感情急转直下,再到后来傅姨娘进门,两人的关系彻底冷了下来。
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容金氏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微微发热,脸上飘起两朵红云,一大把年纪了再做这些动作总觉得不大合适,于是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让人看去,徒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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