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脸颊失去血色,神色古怪,愣了半响,他道:“莱厄斯,其、其实我心仪的继承人一直都是你……”
“!!”碧姬一直等他开口,没想到他一开口却说这个,令她耳朵里轰的一声响,心像针扎一般痛。
莱厄斯皱了皱眉头:“父王……”
就听艾伦又继续道:“……诺克他还只是个孩子,心智又不成熟,我那时将王位传给他,只是想让他不要那么颓废,总要找些事情做,没想到他一直蔫蔫的,这样怎么能让我把大事交与他……直到……直到他和艾丽娅相爱,他才勉强打起精神……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无法告诉他实情,我怕再一次失去他……”他说着低下头去,用手掩住面部,肩膀不停地颤抖,痛苦不已。
波姬呼吸一滞,望着艾伦,沉吟道:“父王……”
“你怎么可以这样?”碧姬的声音微颤,忿忿地瞪着他,突然哀嚎起来,“你怎么可以对他这样?!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也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让那样一个‘怪物’嫁给他?!你是用何居心?!就因为他不是姐姐的孩子,你就差别对待吗?!”
她哭嚎拍打着艾伦,艾伦隐忍着,低着头一声不吭,黑色的旋涡在他眼底旋转,半响,他怒吼一声:“够了!”
碧姬吓得浑身一激灵,立马就不敢出声了,背过身去默默抽泣。
“不管怎样,艾丽娅在诺克的眼里是一个全新的人,他视她为灵魂伴侣,和她结婚生子,这是他来之不易的幸福,我作为他的父王,怎忍心去打扰他,要是换做是你,你会吗?”艾伦眯了眯眼眸,眉宇间带着一抹倔强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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