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澂身为抚台,一行一动都格外的引人瞩目。
他前脚为未央郡主亲自摘荔枝,后脚就传到了路府那头。
与此同时,路知府正在埋怨妻子高氏文芳不通庶务。
高文芳出身渤海世家,同池高氏乃是嫡亲的姐妹,也是池瑶的亲姨母。
待见了胞姐的鸿雁传书,她日日都琢磨着如何给稷澂与夏藕使绊子。
这日,她穿着一件崭新的正红色对襟褙子,里头是一件妃色的绣暗纹团花的长裙,衬得身段修长,风韵犹存,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的模样。
她执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稷棉花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山野小儿,仗着多读了几本书,侥幸中了个状元,又能有什么真本事?”
路知府怒极反笑,两银元宝拍在桌案上。
“都是你不给本官争脸,没有去迎接未央郡主,害得稷澂连话都懒得同我说,直接给了本官一张单子,之后连房租都当众付了。”
然而,高文芳对于路知府砸在桌案上的银元宝,仍旧是不以为然,道“咱们路府为官多年,连宅院都不在乎,难道还能在乎那二十两银子不成?
再说,那稷棉花说是抚台,但举手投足都是小家子气,登不了大雅之堂!”
路知府用眼角斜了一眼妻子,道“这是人家稷抚台在不动神色的同咱府上划清界限,本官浸淫官场多年,哪能真的没有把柄?
一旦被挖出,本官的乌纱帽,也就是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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