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林收捡好药箱,打着雨伞出了门。
只出去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
元成道:“秦大哥,雨太大,风也大,这打伞不行。”
秦常林丢下雨伞,点头说:“是啊,看来我得穿蓑衣带斗笠。”
拿出蓑衣和斗笠,秦常林还在咒骂道:“这折腾人的鬼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现在正是雨季。”元成提醒他道。
“那也没这么个下法啊!”秦常林说。
元成点了点头,看了看天,继续看书去了。
说来也是,往年这个时节也是雨水天多,但都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小雨,这样的瓢泼大雨下得太奇怪了。
秦常林走远了,元成正在低头看书,靳子渊走进了那间秦常林独有的工作间。
在桌子下的抽屉里,他发现了那本账本。
打开账本,一张特别的纸掉了出来。
纸上的蜡被烤化后,上面的字迹非常清晰。
长长的一篇娟秀小楷,与当年顾悠悠送他的药方上的字一般无二,是她亲手写下的。
他苦笑一声,将那纸夹回账本里,又重新放入抽屉。
原来她真的要嫁给他了。
犹记得那晚他鼓起勇气去见她,又骨气勇气再次邀请她跟自己走。
她是怎么拒绝来着?
明明没过多久,他都差不多快忘记了。
是啊,那些话他不想听,所以他要忘了。
但话又说回来,忘与不忘,又有什么区别?
他能在这个时候赶回京城,阻止她嫁给他吗?
就像上次一样,半路上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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