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百三十块钱，那三个人还在那儿猫着，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宋锦书抱着手里的袋子，这里面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怎么还不走？没吃够？”江南提着包，靠在漆黑的翻着油光的门框上，包带着长带贴在江南的膝盖上，尽管到了这个时候，腿仍然很细，淡蓝色的牛仔裤有几条磨坏了的线，半长发垂在肩膀上，柔顺又张扬，好像是T台上的模特，那个包一点都不难看……

宋锦书反应最快，抱着袋子赶紧跟上，他还能签约！“江南，前几天我参加了个设计大赛，海选就被刷下来了……”宋锦书神情颇为沮丧。

“洛天没帮你刷票吗？”那件事江南当然知道，参赛资格还是她找的呢！第一轮啊，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参赛作品正是宋锦书十分满意的包包……

俊俏的脸在黑夜里还能看见红光，“洛天说了，我没让……”

江南翻了个白眼，原来真有这种心思啊！“那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

柔声细语，没有骂人，虽然江南骂人也跟没骂似的，宋锦书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华丽而没有灵魂，行走的包架子！空有外表……真正好的作品是能和人的灵魂产生共鸣的，就像那件舞衣！”

观点犀利，语言犀利，就连表情也是犀利的，和当初评委说的话一模一样，宋锦书的不服气现在也都变成了服气，一个人这么说，两个人这么说，成千上万的人都这么说，那件舞衣的成功所凝结成的满身骨气和骄傲，现在全部倒塌下了，舞衣的骄傲是江南给的，也是江南收回去的。“那我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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