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灰

-----正文-----

6、

人被送回来的时候，是个倾盆大雨的后半夜，被扔在巡抚府门口的青石板上，一身湿透。

你冲出去的速度已经很快，但街上只有暴落的雨声，不见送他回来的车马半分痕迹。

你差人去追，急匆匆将莫弈抱回屋内。

比上次还要糟糕，整件中衣被纵横血迹浸透，斑驳中混着灰黑色的不明污渍。你只得赶紧叫人去请秤砣神医，将他抱回自己床上而非他的，生怕弄脏之后他无处休憩。

……

“是香灰。”小姑娘的脸色比上次还要难看。

你却恍然间有些明白，初见他时他身上就浅浅沾着的那种檀木香气，上次回来更是浓得冲鼻，次次回回，都是同一个人凌辱作祟。

“脏成这样又淋了雨，会感染的，烧热水来，迅速过冰放凉，拿些盐巴，尽快。”

“把他衣服脱了，我来给他清理。”

“不要……”

莫弈虽然伤的很重，神智却比上次清明，血糊糊的手指攥着你的衣袖，不让小姑娘近身。

“没事，我来吧，我小时候习武，外伤还能处理。”你应声道，抬手请她出去。

“大人…”

“慎言。”

你怕她说出上次一样的话语会给莫弈难堪，及时止住了她。

“不是…我是想说，我在外面等你，这香……我认识。”

说完她自己捎上门走了出去，你惊疑了不足一秒，着急先端水进来清洗。

原本你们的关系还算秘密，经此一夜全府上下忙活不停，又看见连大夫都只守在门前等候，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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