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落尽。
-----正文-----
院子里的海棠花快落尽的时候,沈稚病倒了。
他发了高热,浑身滚烫,犹如被烈火炙烤。
房间里的人进进出出,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药剂煎了一副又一副。日子一天天过去,来的人越来越少,房间里的药味越来越重。被钉死的门窗里透进来点微弱的光亮,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死气。
沈稚孤独地躺在床上,盖在身上的锦被受了湿气,又冷又沉。他浑浑噩噩地说着糊涂话,难得清醒一次。
沈稚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经透亮。
云氏差人搬了一把木椅过来放在沈稚床榻边上,静坐在椅子上等沈稚醒过来。
沈稚在扭曲的光影里,看到云氏灰扑扑的影子在地上拖曳得极长,一路延伸蔓延到自己身上,悚然一惊,哑然失语。
云氏是五年前被娶进沈家的,她是花满楼里所出的最为高价的花魁。其实也不过五年光景,云氏从当时那个艳丽无双眉眼精致的女子,被深宅大院寂寞如许蹉跎成了现在这个眉目冷淡尖酸刻薄的妇人。
沈稚的母亲去得早,沈家很久之前,便是云氏的囊中之物了。她苦心经营多年,手段了得,沈宅上下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
云氏抚了一抚指甲上鲜红的蔻丹,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本以为你一个病痨子,是翻不出什么花样的,平日里吃穿用度也未曾短了你的,总归是活不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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