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就藏在那个梦境里，我们还无法确定他会以什么面貌出现……

-----正文-----

路明非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一支无色的药剂推入他的静脉。那是极其强烈的催眠药物，一支就足以放倒一头大象。

“恶魔就藏在那个梦境里，我们还无法确定他会以什么面貌出现……”杜登博士的话还在路明非耳边回响。

他，真的会是恶魔吗？

来不及细细思索，路明非便坠入了梦的深渊。

下坠，不停地下坠。仿佛永无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下坠终于结束了。路明非茫然地望向四周，还是那片雪原，一望无际的白雪覆盖整个世界。但这里没有师兄，没有老布宁，没有零，更没有他的妈妈乔薇尼……四周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哥哥，你来啦？”路明非转过头，身后，是那个许久不见的小魔鬼路鸣泽。

看清了路鸣泽的样子，他心头一颤:又是那身笔挺的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记得夏弥死的那天他就是这幅装束。而今天，又是来参加谁的葬礼？

路鸣泽还是那个老样子，一张娃娃脸，有些吊眼角，但嘴角的笑却消失了。他一脸悲恸:“哥哥，你是来杀我的吧。”那声音虽轻，却无法反驳。

“我……”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今天站在这里，他们俩怎么能两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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